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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余的故事

本名:由余 所处时代:春秋 民族族群:华夏族 主要作品:《由余书》 后代:由子岸 由吾道荣 祖先:姬伯服

人物介绍:

由余,姬伯服子孙,逃亡到戎地,会说晋国话。戎王听说缪公贤能,所以派由余到秦国考察。秦穆公礼遇拜其为上卿,由余为他出谋划策,帮助秦国攻伐西戎,灭国十二,称霸西戎,使秦穆公位列春秋五霸之一。由余的子孙以他的名字为姓氏,形成由姓和余姓。


本名:由余

所处时代:春秋

民族族群:华夏族

主要作品:《由余书》

后代:由子岸 由吾道荣

祖先:姬伯服

史籍记载

奚谓耽于女乐?昔者戎王使由余聘于秦,穆公问之曰:”寡人尝闻道而未得目见之也,愿闻古之明主得国失国常何以?”由余对曰:”臣尝得闻之矣,常以俭得之,以奢失之。”穆公曰:”寡人不辱而问道于子,子以俭对寡人何也?”由余对曰:”臣闻昔者尧有天下,饭于土簋,饮于土铏。其地南至交趾,北至幽都,东西至日月所出入者,莫不实服。尧禅天下,虞舜受之,作为食器,斩山木而财子,削锯修其迹,流漆墨其上,输之于宫以为食器。诸候以为益侈,国之不服者十三。舜禅天下而传之于禹,禹作为祭器,墨染其外,而朱画书其内,缦帛为茵,将席颇缘,触酌有采,而樽俎有饰。此弥侈矣,而国之不服者三十三。夏后氏没,殷人受之,作为大路,而建旒九,食器雕琢,觞酌刻镂,白壁垩墀,茵席雕文。此弥侈矣,而国之不服者五十三。君子皆知文章矣,而欲服者弥少。臣故曰:俭其道也。”由余出,公乃召内史廖而告之,曰:”寡人:’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圣人也,寡人患之,吾将奈何?”内史廖曰:”臣闻戎王之居,僻陋而道远,未闻中国之声。君其遣之女乐,以乱其政,而后为由余请期,以疏其谏。彼君臣有间而后可图也。”君曰:”诺。”乃使内史廖以女乐二八遣戎王,因为由余请期。戎王许诺,见其女乐而说之,设酒张饮,日以听乐,终几不迁,牛马半死。由余归,因谏戎王,戎王弗听,由余遂去之秦。秦穆公迎而拜之上卿,问其兵势与其地形。既以得之,举兵而伐之,兼国十二,开地千里。故曰:耽于女乐,不顾国政,则亡国之祸也。

——《韩非子·十过》

秦缪公见戎由余,说而欲留之,由余不肯。缪公以告蹇叔。蹇叔曰:「君以告内史廖。」内史廖对曰:「戎人不达于五音与五味,君不若遗之。」缪公以女乐二八人与良宰遗之。戎王喜,迷惑大乱,饮酒,昼夜不休。由余骤谏而不听,因怒而归缪公也。蹇叔非不能为内史廖之所为也,其义不行也。缪公能令人臣时立其正义,故雪淆之耻,而西至河雍也。

——《吕氏春秋·不苟》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睢,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谏逐客书》

传曰:昔戎将由余使秦。秦缪公问以得失之要,对曰:「古有国者,未尝不以恭俭也,失国者、未尝不以骄奢也。」由余因论五帝三王之所以衰,及至布衣之所以亡,缪公然之。于是告内史王缪曰:「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由余、圣人也,将奈之何?」王缪曰:「夫戎王居僻陋之地,未尝见中国之声色也,君其遗之女乐,以淫其志,乱其政,其臣下必疏,因为由余请缓期,使其君臣有间,然后可图。」缪公曰:「善。」乃使王缪以女乐二列遗戎王,为由余请期,戎王大悦,许之。于是张酒听乐,日夜不休,终岁淫纵,卒马多死。由余归,数谏不听,去,之秦,秦公子迎,拜之上卿。遂并国十二,辟地千里。

——《韩诗外传·卷九》

礼者,所以节义而没不还。故飨饮之礼,先爵于卑贱,而后贵者始羞。淆膳下浃,而乐人始奏。觞不下遍,君不尝羞。淆不下浃,上不举乐。故礼者,所以恤下也。由余曰:「干肉不腐,则左右亲。苞苴时有,筐篚时至,则群臣附。官无蔚藏,腌陈时发,则戴其上。」《诗》曰:「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上少投之,则下以躯偿矣,弗敢谓报,愿长以为好。古之蓄其下者,其施报如此。

——《新书·礼》

“戎王使由余於秦。由余,其先晋人也,亡入戎,能晋言。闻缪公贤,故使由余观秦。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由余曰:“使鬼为之,则劳神矣。使人为之,亦苦民矣。”缪公怪之,问曰:“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度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何以为治,不亦难乎?”由余笑曰:“此乃中国所以乱也。夫自上圣黄帝作为礼乐法度,身以先之,仅以小治。及其後世,日以骄淫。阻法度之威,以责督於下,下罢极则以仁义怨望於上,上下交争怨而相篡弑,至於灭宗,皆以此类也。夫戎夷不然。上含淳德以遇其下,下怀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不知所以治,此真圣人之治也。”於是缪公退而问内史廖曰:“孤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贤,寡人之害,将奈之何?”内史廖曰:“戎王处辟匿,未闻中国之声。君试遗其女乐,以夺其志;为由余请,以疏其间;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怪之,必疑由余。君臣有间,乃可虏也。且戎王好乐,必怠於政。”缪公曰:“善。”因与由余曲席而坐,传器而食,问其地形与其兵势尽虓,而後令内史廖以女乐二八遗戎王。戎王受而说之,终年不还。於是秦乃归由余。由余数谏不听,缪公又数使人间要由余,由余遂去降秦。缪公以客礼礼之,问伐戎之形。”

三十七年,秦用由余谋伐戎王,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天子使召公过贺缪公以金鼓。三十九年,缪公卒,葬雍。从死者百七十七人,秦之良臣子舆氏三人名曰奄息、仲行、针虎,亦在从死之中。秦人哀之,为作歌黄鸟之诗。君子曰:「秦缪公广地益国,东服强晋,西霸戎夷,然不为诸侯盟主,亦宜哉。死而弃民,收其良臣而从死。且先王崩,尚犹遗德垂法,况夺之善人良臣百姓所哀者乎?是以知秦不能复东征也。」缪公子四十人,其太子嵤代立,是为康公。

——《史记·秦本纪》

商君相秦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赵良见商君。商君曰:「鞅之得见也,从孟兰皋,今鞅请得交,可乎?」赵良曰:「仆弗敢愿也。孔丘有言曰:『推贤而戴者进,聚不肖而王者退。』仆不肖,故不敢受命。仆闻之曰:『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仆听君之义,则恐仆贪位贪名也。故不敢闻命。」商君曰:「子不说吾治秦与?」赵良曰:「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强。虞舜有言曰:『自卑也尚矣。』君不若道虞舜之道,无为问仆矣。」商君曰:「始秦戎翟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其男女之别,大筑冀阙,营如鲁卫矣。子观我治秦也,孰与五羖大夫贤?」赵良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谔谔以昌,殷纣墨墨以亡。君若不非武王乎,则仆请终日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语有之矣,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夫子果肯终日正言,鞅之药也。鞅将事子,子又何辞焉!」赵良曰:「夫五羖大夫,荆之鄙人也。闻秦缪公之贤而愿望见,行而无资,自粥于秦客,被褐食牛。期年,缪公知之,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国之君,一救荆国之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由余闻之,款关请见。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于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功名藏于府库,德行施于后世。五羖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此五羖大夫之德也。今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非所以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阙,非所以为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骏刑,是积怨畜祸也。教之化民也深于命,民之效上也捷于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秦之贵公子。《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欢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后车十数,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君之危若朝露,尚将欲延年益寿乎?则何不归十五都,灌园于鄙,劝秦王显岩穴之士,养老存孤,敬父兄,序有功,尊有德,可以少安。君尚将贪商于之富,宠秦国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亡可翘足而待。」商君弗从。

——《史记·商君列传》

故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昔者司马喜髌脚于宋,卒相中山;范睢折胁折齿于魏,卒为应侯。此二人者,皆信必然之画,捐朋党之私,挟孤独之位,故不能自免于嫉妒之人也。是以申徒狄自沉于河,徐衍负石入海。不容于世,义不苟取,比周于朝,以移主上之心。故百里奚乞食于路,缪公委之以政;宁戚饭牛车下,而桓公任之以国。此二人者,岂借宦于朝,假誉于左右,然后二主用之哉?感于心,合于行,亲于胶漆,昆弟不能离,岂惑于众口哉?故偏听生奸,独任成乱。昔者鲁听季孙之说而逐孔子,宋信子罕之计而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辩,不能自免于谗谀,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是以秦用戎人由余而霸中国,齐用越人蒙而强威、宣。此二国,岂拘于俗,牵于世,系阿偏之辞哉?公听并观,垂名当世。故意合则胡越为昆弟,由余、越人蒙是矣;不合,则骨肉出逐不收,朱、象、管、蔡是矣。今人主诚能用齐、秦之义,后宋、鲁之听,则五伯不足称,三王易为也。

——《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睢,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史记·李斯列传》

当是之时,秦晋为强国。晋文公攘戎翟,居于河西圁、洛之闲,号曰赤翟、白翟。秦穆公得由余,西戎八国服于秦,故自陇以西有绵诸、绲戎、翟、獂之戎,岐、梁山、泾、漆之北有义渠、大荔、乌氏、朐衍之戎。而晋北有林胡、楼烦之戎,燕北有东胡、山戎。各分散居溪谷,自有君长,往往而聚者百有余戎,然莫能相一。

——《史记·匈奴列传》

大夫曰:「橘柚生于江南,而民皆甘之于口,味同也;好音生于郑、卫,而人皆乐之于耳,声同也。越人子臧、戎人由余,待译而后通,而并显齐、秦,人之心于善恶同也。故曾子倚山而吟,山鸟下翔;师旷鼓琴,百兽率舞。未有善而不合,诚而不应者也。意未诚与?何故言而不见从,行而不合也?」

文学曰:「扁鹊不能治不受针药之疾,贤圣不能正不食谏诤之君。故桀有关龙逄而夏亡,纣有三仁而商灭,故不患无由余、子臧之论,患无穆、威之听耳。是以孔子东西无所遇,屈原放逐于楚国也。故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此所以言而不见从,行而不得合者也。」

——《盐铁论·相刺》

文学曰:「王者中立而听于天下,德施方外,绝国殊俗,臻于阙廷,凤皇在列树,麒麟在郊薮,群生庶物,莫不被泽。非足行而仁办之也,推其仁恩而皇之,诚也。范蠡出于越,由余长于胡,皆为霸王贤佐。故政有不从之教,而世无不可化之民。《诗》云:『酌彼行潦,挹彼注兹。』故公刘处戎、狄,戎、狄化之。太王去豳,豳民随之。周公修德,而越裳氏来。其从善如影响。为政务以德亲近,何忧于彼之不改?」

——《盐铁论·和亲》

文学曰:「汤得伊尹,以区区之亳兼臣海内,文王得太公,廓酆、鄗以为天下,齐桓公得管仲以霸诸侯,秦穆公得由余,西戎八国服。闻得贤圣而蛮、貊来享,未闻劫杀人主以怀远也。《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故『自彼氐、羌,莫不来王。』非畏其威,畏其德也。故义之服无义,疾于原马良弓;以之召远,疾于驰传重驿。」

——《盐铁论·论勇》

“秦穆公闲,问由余曰:‘古者明王圣帝,得国失国当何以也?’由余曰:‘臣闻之,当以俭得之,以奢失之。’穆公曰:‘愿闻奢俭之节。’由余曰:‘臣闻尧有天下,饭于土簋,啜于土鉼,其地南至交趾,北至幽都,东西至日所出入,莫不宾服。尧释天下,舜受之,作为食器,斩木而裁之,销铜铁,修其刃,犹漆黑之以为器。诸侯侈国之不服者十有三。舜释天下而禹受之,作为祭器,漆其外而朱画其内,缯帛为茵褥,觞勺有彩,为饰弥侈,而国之不服者三十有二。夏后氏以没,殷周受之,作为大器,而建九傲,食器雕琢,觞勺刻镂,四壁四帷,茵席雕文,此弥侈矣,而国之不服者五十有二。君好文章,而服者弥侈,故曰俭其道也。’由余出,穆公召内史廖而告之曰:‘寡人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圣人也,寡人患之。吾将奈何?’内史廖曰:‘夫戎辟而辽远,未闻中国之声也,君其遗之女乐以乱其政,而厚为由余请期,以疏其间,彼君臣有间,然后可图。’君曰:‘诺。’乃以女乐三九遗戎王,因为由余请期;戎王果具女乐而好之,设酒听乐,终年不迁,马牛羊半死。由余归谏,谏不听,遂去,入秦,穆公迎而拜为上卿。问其兵势与其地利,既已得矣,举兵而伐之,兼国十二,开地千里。穆公奢主,能听贤纳谏,故霸西戎,西戎淫于乐,诱于利,以亡其国,由离质朴也。”

——《说苑·反质》

春秋之时,天子微弱,诸侯力政,皆叛不朝;众暴寡,强劫弱,南夷与北狄交侵,中国之不绝若线。桓公于是用管仲、鲍叔、隰朋、宾胥无、宁戚,三存亡国,一继绝世,救中国,攘戎狄,卒胁荆蛮,以尊周室,霸诸侯。晋文公用咎犯、先轸、阳处父,强中国,败强楚,合诸侯,朝天子,以显周室。楚庄王用孙叔敖、司马子反、将军子重,征陈从郑,败强晋,无敌于天下。秦穆公用百里子、蹇叔子、王子廖及由余,据有雍州,攘败西戎。吴用延州莱季子,并翼州,扬威于鸡父。郑僖公富有千乘之国,贵为诸侯,治义不顺人心,而取弑于臣者,不先得贤也。至简公用子产、裨谌、世叔、行人子羽,贼臣除,正臣进,去强楚,合中国,国家安宁,二十余年,无强楚之患。故虞有宫之奇,晋献公为之终夜不寐;楚有子玉得臣,文公为之侧席而坐,远乎贤者之厌难折冲也。夫宋襄公不用公子目夷之言,大辱于楚;曹不用僖负羁之谏,败死于戎。故共惟五始之要,治乱之端,在乎审己而任贤也。国家之任贤而吉,任不肖而凶,案往世而视己事,其必然也,如合符,此为人君者,不可以不慎也。国家惛乱而良臣见,鲁国大乱,季友之贤见,僖公即位而任季子,鲁国安宁,外内无忧,行政二十一年,季子之卒后,邾击其南,齐伐其北,鲁不胜其患,将乞师于楚以取全耳,故传曰:患之起必自此始也。公子买不可使戍卫,公子遂不听君命而擅之晋,内侵于臣下,外困于兵乱,弱之患也。僖公之性,非前二十一年常贤,而后乃渐变为不肖也,此季子存之所益,亡之所损也。夫得贤失贤,其损益之验如此,而人主忽于所用,什可疾痛也。夫智不足以见贤,无可奈何矣,若智能见之,而强不能决,犹豫不用,而大者死亡,小者乱倾,此什可悲哀也。以宋殇公不知孔父之贤乎,安知孔父死,己必死,趋而救之,趋而救之者,是知其贤也。以鲁庄公不知季子之贤乎,安知疾将死,召季子而授之国政,授之国政者,是知其贤也。此二君知能见贤而皆不能用,故宋殇公以杀死,鲁庄公以贼嗣,使宋殇蚤任孔父,鲁庄素用季子,乃将靖邻国,而况自存乎!

——《说苑·尊贤》

戎王使由余于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由余曰:使鬼为之,则劳神矣。使人为之,则苦民矣。缪公怪之。问曰: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度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何以为治,不亦难乎。由余笑曰:此乃中国所以乱也。夫自上圣黄帝,作为礼乐法度,身以先之,仅以小治,及其后世,日以骄淫,阻法度之威,以责督于下,下疲极,则以仁义怨望于上,上下交争怨,而相篡弑,至于灭宗,皆以此类也。夫戎夷不然,上含淳德以遇其下,下怀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不知所以治,此真圣人之治也。于是缪公退而问内史廖曰:孤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贤,寡人之害,将奈何。廖曰:戎王处僻匿,未闻中国之声,君试遗其女乐,以夺其志,为由余请,以疏其间,君臣有间,乃可虏也。缪公曰:善,因以女乐二八遗戎王,戎王受而悦之,于是秦乃归由余,由余数谏不听,遂去降秦,缪公以客礼礼之,用由余谋伐戎王,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

——《群书治要·本纪》

又曰:戎使由余于秦,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由余曰:「使鬼为之,则劳神矣。使人为之,亦苦民矣。」

——《太平御览·宫》

又曰:成王使由余于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由余曰:「使鬼为之,则劳神矣。使人为人之,亦苦人矣。」缪公于是与由余曲席而坐,傅器而食。

——《太平御览·礼贤》

又曰:秦穆公谓内史廖曰:「吾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贤,寡人之患,将如奈何?」

——《太平御览·叙圣》

《史记》曰:秦缪公令内史廖以女乐二八遗戎王。缪公又数使人间要由余,遂去降秦。奏缪公以客礼礼之,问伐戎之利。

——《太平御览·征伐中》

周道始缺,怨刺之诗起。王泽既竭,而诗不能作。王官失业,雅颂相错,孔子论而定之,故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是时,周室大坏,诸侯恣行,设两观,乘大路。陪臣管仲、季氏之属,三归雍彻,八佾舞廷。制度遂坏,陵夷而不反,桑间、濮上,郑、卫、宋、赵之声并出,内则致疾损寿,外则乱政伤民。巧伪因而饰之,以营乱富贵之耳目。庶人以求利,列国以相间。故秦穆遗戎而由余去,齐人馈鲁而孔子行。至于六国,魏文侯最为好古,而谓子夏曰:「寡人听古乐则欲寐,及闻郑、卫,余不知倦焉。」子夏辞而辨之,终不见纳,自此礼乐丧矣。

——《汉书·礼乐志》

仕为公车司马令,以父母老,托疾去官。欲归乡里,会荆州道断,不得去。少府孔融上书荐之曰:「臣闻高祖创业,韩、彭之将征讨暴乱,陵贾、叔孙通进说诗书。光武中兴,吴、耿佐命,范升、卫宏修述旧业,故能文武并用,成长久之计。陛下圣德钦明,同符二祖,劳谦厄运,三年乃讙。今尚父鹰扬,方叔翰飞,王师电鸷,群凶破殄,始有櫜弓卧鼓之次,宜得名儒,典综礼纪。窃见故公车司马令谢该,体曾、史之淑性,兼商、偃之文学,博通群蓺,周览古今,物来有应,事至不惑,清白异行,敦悦道训。求之远近,少有畴匹。若乃巨骨出吴,隼集陈庭,黄能入寝,亥有二首,非夫洽闻者,莫识其端也。隽不疑定北阙之前,夏侯胜辩常阴之验,然后朝士益重儒术。今该实卓然比迹前列,闲以父母老疾,弃官欲归,道路险塞,无由自致。猥使良才抱朴而逃,逾越山河,沉沦荆楚,所谓往而不反者也。后日当更馈乐以钓由余,克像以求傅说,岂不烦哉?臣愚以为可推录所在,召该令还。楚人止孙卿之去国,汉朝追匡衡于平原,尊儒贵学,惜失贤也。」书奏,诏即征还,拜议郎。以寿终。

——《后汉书》

昔自周公不求备于一人,况乎其德义既举,乃可以宅故而弗之采乎?由余生于五狄,越象产于人蛮,而功施齐、秦,德立诸夏,令名美誉,载于图书,至今不灭。张仪、中国之人也,卫鞅、康叔之孙也,而皆谗佞反覆,交乱四海。由斯观之,人之善恶,不必世族;性之贤鄙,不必世俗。中堂生负苞,山野生兰芷。夫和氏之璧,出于璞石;随氏之珠,产于蜃蛤。 《诗》云:「采葑采菲,无以下体。」故苟有大美可尚于世,则虽细行小瑕曷足以为累乎?

——《潜夫论·论荣》

晴壑照金戺,秋云含璧珰。由余窥霸国,萧相奉兴王。

——《全唐书》

抱朴子曰:由于在戎,而秦穆惟忧。楚杀得臣,而晋文乃喜。乐毅出而燕坏,种蠡入而越霸。破国亡家,失士者也。岂徒有之者重,无之者轻而已哉!柳惠之墓,犹挫元寇之锐,况于坐之于朝廷乎?干木之隐,犹退践境之攻,况于置之于端右乎?郅都之象,使劲虏振慑。孔明之尸,犹令大国寝锋。以此御侮,则地必不侵矣;以此率师,则主必不辱矣。

——《朴抱子·钦士》

故偏听生奸,独任成乱。昔鲁听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信子冉之计逐墨翟。夫以孔墨之辩,而不能自免于谄谀,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是以秦用戎人由余而霸中国,齐用越人子臧而强威宣,此二国岂拘于俗,牵于世,系奇偏之辞哉!公听共观,垂名当世,故意合,则胡越为兄弟,由呈子臧是也;不合,则骨肉为仇雠,朱象、管蔡是也。今人主如能用齐秦之明,后宋鲁之听,则五伯不足侔,三王易为比也。是以圣王觉悟,捐子之心,能不说于田常之贤,封比干之后,修孕妇之墓,故功业覆于天下。何则?欲善无厌也。夫晋文公亲其雠,而强霸诸侯;齐桓公用其仇,而一匡天下,何则?慈仁殷勤,诚加于心,不可以虚辞借也。

——《新叙·杂事三》

周朝秘史

第五十二回 孟明焚舟誓伐晋 秦穆公大霸西方

时当三更,处甫孤灯读书,鞫居佯作其仆立于坐侧,处甫读书疲倦,被鞫居斩于坐下,家人觉之,囚鞫居以见襄公。襄公大怒,斩却鞫居,发铁甲兵围住狐氏之宅。狐射姑闻鞫居事变,遂逾垣墙,走投白狄国,其家属尽掠入朝,襄公令灭其族。

赵盾忙谏曰:“狐氏乃国家亲臣,况其父子有大功于朝,鞠居虽然擅杀大夫,今亦被斩,射姑出逃,足征其罪,焉可便灭其族?”襄公默然,喝退狐氏老幼,但罢其家爵禄。群臣退朝,赵盾急令本府士卒,护送狐射姑之妻孥,往狄城还之。或问赵盾曰:“阳处甫为汝而死,射姑正汝仇人,汝何为又送还其妻子耶?”盾曰:“吾与射姑有同僚之义,况我先父与狐偃皆同心以佐晋室之臣,岂可因私忿而忘大义耶!”其人大为悦服。

史官有诗曰:重义忘仇大丈夫,分明赵孟岂含糊,送还狐射妻儿事,阅遍春秋一个无。

狐射姑径投狄国,来见黑天大王,大王询其因由,欲代其兴兵伐晋。射姑曰:“晋乃旧主之国,吾得罪之徒,岂敢以臣犯君乎?”狄之大夫,姓邓名舒者问射姑曰:“晋有赵盾者乃赵衰之子也,吾闻其贤能,然与赵衰则谁优谁劣?”射姑对曰:“赵衰冬日之日也,赵盾夏日之日也!”舒曰:“冬日可爱,夏日可畏!然则盾之威能过于其父乎?”姑曰:“然!”言罢,盾之家人送其妻子至,姑感其德,厚谢其仆。邓舒叹曰:“然则夏日之中,亦有冬日存焉耳!”于是,狄人常欲具兵代晋,以报其仇,只惮赵盾威势,连年不敢动兵。

却说秦穆公重用孟明,增修国政,闻知晋国连丧老臣,国中大乱,乃问孟明曰:“晋可伐乎?”孟明曰:“天祸晋国,使其巨死主幼,今若不伐,更待何时?”穆公遂拜孟明为征西大元帅,以白乙丙为先锋,大发精兵二十万伐晋。子桑出班曰:“臣虽年老,尚能效力,主公何弃臣以乙丙为先锋哉?”公曰:“将军年过七十,岂能更立大功!”子桑闻言不忿,乃曰:“主公嫌臣老,不能立功,臣平生用的双支画戟,重有八百余斤,乙丙若能持此前演上一回,臣即屈服;如其不能,先锋还让于臣!”公许之。白乙丙卸去朝衣,两手拿过铁朝,颜色改变,不能盘舞,遂掷于地。群臣皆曰:“先锋还是子桑可为!”公遂令自乙丙解印与子桑,改乙丙为保驾。

次日,孟明升帐,令先锋造舟五百艘,兵从黄河而渡。子桑连夜造舟,请大兵济河,大军已济登岸,孟明示众曰:“此回吾不胜晋渊誓不回军!”令后队尽焚河上之舟,以示不克不还之意。潜读史诗云:兵渡黄河古岸时,孟明焚舟向江湄,龙蛇逼人翻鳞甲,波浪吞烟滚碎霓,万道金光浮闪电,连江绿水化琉璃,嬴邦自此将成霸,誓伐晋邦再伐西。

三军得令,踊跃向前,遂出大庆关,屯于关下。打战书入王宫,王宫守臣祁瞒领本城兵出战,被公孙支斩之。三军望郊而进,郊之守臣茅希古坚闭不出。秦兵日夜在外挑战,孟明正在议事,忽然一阵怪风入于中军,孟明占课吉凶,便知晋兵今夜来劫大寨。遂令诸将埋伏于寨外,四面虚张火炬,诈鸣金鼓,以伺拿捉晋兵。时至三更前后,茅希古果引本部兵衔枚骤至秦寨,见中军灯火荧煌,疑孟明未寝,杀入中军,只见四下虚空,遂抽转马头,秦兵四面杀进,希古正欲从寨后杀出,被子桑一戟刺于马下,尽收降卒,大军遂往绛州。晋襄公闻变大惊,问于群臣,群臣皆曰:“我国初丧元老,群臣争长不睦,不可与之争锋,只宜深沟高垒,坚守城池,秦兵远出,粮米不继,不日必然退兵。”公然其言,令诸将分守四门,不许乱战。

且说魏犨,时已年老,养病于家,闻秦兵围城,朝廷不敢交战,乃长叹数声,曰:“国家岂无一丈夫哉?何乃以千乘之国,闭城以受秦人之辱?”令子孙取出盔甲披挂,欲去退秦兵。

行至西门,扑倒于地,长叹数声。将死,其子魏颗,忙扶归寝室,谓其子曰:“吾有爱妾,年少无子,吾尝吩咐,吾死之后,必嫁是妾。吾今想起,吾死汝即当杀此妾,殉吾之葬,以卫吾灵。”言罢遂长叹数声而死。魏颗即嫁其妾,妾曰:“汝父在日,曾令杀妾以殉葬,公子何嫁妾耶?”魏颗曰:“吾父未病之时,曾令嫁汝,及病乱又嘱殉葬,吾从其治命也!”其妾感恩而去。史臣赞魏颗曰:雄哉魏武子,义勇冠英豪,勇夺三军帅,义夸五岳高。

从亡惟挺斧,佐霸独横刀,怒毁负羁宅,威民子玉袍。

闻秦围晋急,忿死等鸿毛。

襄公闻之,甚加优悯。晋襄公正与群臣商议出战,却说西羌戎主金刀大王,文有由余,武有颜季律,戎兵二十余万,威振西方。至是,会白狄、羌、戎三国之兵,一同杀奔潼关,要攻咸阳。穆公遣使连夜追回孟明,孟明得书,遂拔寨班师,晋兵亦不追赶。秦从茅津济河归至崤山,前有尘头蔽日,金鼓震天,哨马报孟明曰:“秦伯亲出迎元帅銮驾,今至崤山。”孟明即来见驾,君臣相会未毕,忽然天昏日暗,鬼哭神嚎,穆公惊惧,不知其故。孟明忙奏曰:“臣罪该万死,乞容分诉,昔者臣领大兵十二万伐郑,遂出崤山攻晋,不料晋兵埋伏于此,十二万兵之命皆丧于此,怨气所积,以致天日昏暗。”公叹曰:“诸将皆为吾国,以致十二万之命尽丧于此,吾岂忍之。”

遂令将士收埋人尸,屠猪宰牛以祭之。顷刻,风清日朗,山水秀丽如故。东屏先生《咏史诗》云:十万秦兵战败时,峭山高积肉山尸,幽魂远滞他乡鬼,精魄难回见子妻。

怨气冲天星斗暗,悲声彻野太阳迷,穆公一下收埋诏,恻隐巍巍迈等夷。

穆公既葬崤山之尸,三军无不感激,皆愿争先,大兵望潼关而进。

秦兵屯于潼关下,打战书入戎寨。西戎主金刀大王便欲出战,军师由余曰:“不可!秦方伐晋,其兵甚锐,姑容设计破之!”戎主不听,遂披挂杀出。秦将白乙雨出马迎敌,战上十合,由余在关上指挥诸将,番王正欲来攻,乙丙、孟明看见,忙鸣金收军,坚守不出。穆公问孟明曰:“大兵相持,为何数日不决胜负?”孟明曰:“臣观由余在戎,一时不能破敌,当以计取由余,然后方可破戎。”穆公问其计何如?孟明曰:“戎人好色,当用美人局,其计方成。”穆公下诏,选民间极妙美人十个,与孟明行移。孟明修书一封,差使者送此十个美人与戎主,金刀大王拆而读曰:大秦西征元帅百里视顿首书上西羌大王殿下,夫秦与羌相为表里,兹乃唇齿之邦,但大王兴兵犯界,自相吞噬,故我主命视督将出敌,两兵相持,雌雄未决。吾思戎兵骁勇,秦将英雄,纵使交锋,亦无胜负,徒费农桑,枉陷百姓,不如讲和求好,二国相通。敬奉至舞女十个,黄金百斤,伏乞退师讲和,使二国鱼水相依,大振西土,合谋征伐中原,不胜感幸。

金刀大王得书大喜,遂收美人,遣使回报。由余忙谏曰:“秦人连困数阵,不敢出敌,故进美人以迷大王,大王不可妄受,以中其计。”金刀大王不听,遂令太子花智往秦讲和。

孟明闻花智至,抚掌大笑曰:“中吾计也!”遂密告自乙丙以计,乙丙出。花智来见孟明,延入中军,各叙礼毕,花智起曰:“父王承元帅佳贶,故令我来致谢,且听命讲和。”孟明曰:“吾秦与大王相倚,不忍自相攻击,故请命讲和,烦太子拜上大王,退兵通好,成其美事。”花智唯唯受命。忽有小卒突入帐下,报:“戎军师由余至!”孟明忙喝止其言,令自乙丙延入西寨耳曰:“吾有佳客至此,令且免入中军。”花智问曰:“由余何以至此?”孟明曰:“非也!是吾故人西凉由渠也!小军错报耳!”遂设大宴,以待花智,二人尽欢而饮。

饮罢,花智辞归,至关下遇三五个秦卒引一骑空马而至,见花智便匿林中,以避花智,令从者拿出,问其何来?小卒诈作惊惧之色,曰:“吾乃游骑打探军情者。”花智曰:“非也!焉有游骑五卒共一匹马者?此必有诈焉。”再三诘之,小卒不言。花智拔剑吓之曰:“汝不实言,必斩汝等!”小卒曰:“不敢隐瞒,今早汝西戎军师由余,来见吾之元帅,元帅恐太子知之,故令我等护送而还。”花智惊曰:“由余至汝寨有何干?”小卒曰:“我等不知其故。”花智欲斩此五卒,五卒告曰:“由余与我元帅往来已数日矣!但我等不知其所谋何事?

今由余有回元帅之书一封,呈与太子,乞赦我等之命。“花智叱退小卒,拆其书视之,乃由余密约秦兵来劫大寨,与之里应外合之事。又曰:”吾军独花智骁勇,今日宜尽欢,劝饮若醉,即当杀之,则大事成矣!“花智读罢,大骂:”匹夫敢害吾父子!“拍马归报其父。

时,金刀大王自得秦之美人,朝夕耽迷酒色,不议攻战之事。由余累谏不从,余乃扬声出中军曰:“今日不纳吾言,旦夕祸至,勿谓我不谏也!”言罢,遂归本寨。花智告其父曰:“吾父子险被奸臣所误。”以书与父看,其父看罢大怒曰:“由余老贼,适在此间,道吾有旦夕之祸,正是此事。”遂令花智来斩由余,由余闻知长叹曰:“吾君臣中秦人之计矣!”欲入诉明,其从者曰:“花智父子,不仁不义,天使绝其宗祀,先生乃高明之士,何不弃暗投明,安可束手受戮?”由余然之,遂单骑从僻外走下关来,孟明知由余必至,先遣子桑,引兵出迎。

由余不敢轻进,孟明亲接由余来见穆公。穆公降阶而迎,余曰:“臣乃亡国之徒,何劳明公厚礼?”穆公问曰:“戎主不能尊贤,故弃先生,先生指示寡人,灭此胡虏,决不敢忘。”

余曰:“西方共有一十二国,独戎主金刀大王最盛,然金刀又倚其子花智之勇,明公能擒此人,则十二国悉来归矣!”公曰:“烦先生用一计,以收胡虏。”由余曰:“花智专好游猎,臣观潼关之南,有山曰太华山,周围数里高耸五十丈,中有芙蓉峰、明星峰、玉女峰,又有苍龙岭、黑龙潭、白莲池、日月崖等处胜境,况其中多有珍禽异兽,花智常常在此处游猎,若依臣计,必擒此贼。

穆公遂拜由余为中军副元帅,许其调用。由余得职,遂调白乙丙劲弩手五千,伏于日月崖下;又令公孙支引数千铁骑,伏于玉女峰前;又令西乞术、公孙絷各引精兵一万,伏于关下,以截西戎救兵;又请穆公亲自游于太华山顶,以诱花智。穆公次日遂与由余、盂明数文武,登山游玩,穆公君臣正叹赏间,远见数十糜鹿游于明星峰下,穆公叱马逐鹿,忽然喊声大震,一彪人马驰射于明星峰来,当先一将乃是西戎太子花智。由余见花智亦逐鹿来,喜其中计,遂引穆公之驾往来驰骤,花智遥见,问从者曰:“前山猎者是谁?”从者曰:“乃秦伯穆公与孟明、由余也!”花智闻知大怒,拍马便追。穆公望玉女峰便走,花智追入峰下,公孙支引铁骑杀出,花智夺战一阵,枝乃诈败,入于日月崖。花智追于岩下,只见两山险峡,仅能行得一骑,花智恐有埋伏,勒马杀回。一声梆子响处,白乙丙引劲管乱射,塞住归路;公孙支又引兵杀回,花智果中箭,死于马下。后人有诗曰:路逢险处难回避,事到头来不自由,日月岩前弦响处,英雄一旦此间休。

西戎败兵慌忙归报。金刀大王放声大哭,引部将颜季律杀下关来,公孙支斩季律于马下。金刀大王走上潼关,枝拍马追上,活捉而归。穆公欲放金刀归国,以德怀服西方戎主。由余劝公令斩金刀首级,持上潼关,招抚诸夷,公然之。于是,白狄国王、梁戎国王、羌戎国王相议下关纳降,推穆公为西方诸侯盟主,议定岁贡方物。于是穆公声名大震西土,皆用由余、孟明之力也!穆公既得西方十二国之诸侯,奏凯回朝,加由余、孟明二人之官职。群臣忽报王使至,穆公迎入。毕竟穆公所迎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东屏先生《咏史诗》曰:穆公威霸震西秦,善任由余和孟明,土地拓开千万里,羌戎列国尽归臣。

又一绝单道孟明助穆公成霸业云:明主尊贤贵始终,瑕疵不较定成功,孟明能展平生志,须向当时美穆公。

由余帖

劳穆公恠而问:“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律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为治,不亦难乎?”由余咲曰:”此乃中国所以乱也。自上圣

唐·欧阳询·由余帖黄帝作为礼乐法度,身以先之,仅乃小治,及其后世,日渐骄惰,阻法度之威,上下交争以相篡煞。今戎不然,上含淳德御下,下怀忠信事上,一国之政犹如一身。“

——唐·欧阳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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