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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历史最大作弊案

摘要:睡前故事365收录高考历史最大作弊案,每年的高考,是牵动亿万老百姓的大事。在中国古代,科举考试,就如同今日的高考。 自从有了科举考试,作弊之事是层出不绝的,只是方式和手...大家一起来看下高考历史最大作弊案吧。

每年的高考,是牵动亿万老百姓的大事。在中国古代,科举考试,就如同今日的高考。

高考历史最大作弊案 第1张

自从有了科举考试,作弊之事是层出不绝的,只是方式和手段,因时代不同,不断推陈出新罢了!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题名天下知”,封建帝制时代,通过寒窗苦读,一朝题名,跃龙门,入宦途,是无数士子们的终生梦想。

然而,在科举时代,同样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作弊手段。尽管有着严刑峻法的威慑,但是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无论是士子们,还是考官们,不惜铤而走险。

古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当然不可能在考场拍照发到网上求答案。但是,古代科举考试“关节”这一作弊方式。

科场“关节”,是指考官与考生之间的一种幕后交易。

北宋真宗景德年间,朝廷制定了两项在科举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考场规则:一曰糊名,二曰誊录。

糊名,是将试卷上考生的姓名、籍贯等项用纸糊盖起来,使批阅试卷的考官不知道手头的卷子是何人所作。誊录,就是在考生交卷后,另由考场专雇的誊抄人员将考卷重抄一遍,然后再交考官评阅,这样,就连考生的笔迹,考官也无法认出了。

可是,历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在有了“弥封糊名”和“誊录易书”这两项防弊措施之后,考官和士子们又想出了新的作弊“对策”,即订关节递条子,又称“关节条子”、“关目”。

在明清时期,科场“关节”指的就是考生与考官为串通作弊而约定的符号,密通的字眼。一般而言,采用密订“关节”这一舞弊方式,大多是在应考前考生与考官直接或辗转相托间接地约好,在试卷内诗文某处用什么字作为记号,其中大多数是用“夫”、“也”、“矣”这一类虚词作暗示,大多用在某文开头、某段结尾。

为确保录取时准确无误,每个关节条子都要订三四处的字眼。对订好的关节,写在条子上,辗转递送给考官。考官入场后,心于他要关照的士子,凭手头字条上的“关节”暗号录取。送了银子通了“关节”的考生,哪怕是答卷驴唇不对马嘴,也能取中,这便是“关节”的妙用。

清朝初期,顺治十四年,参加顺天乡试想考举人的考生共有5700人。其中,直隶各府、州、县送来的生员也就是秀才有4000人,国家最高学府太学即国子监的贡生、监生们有1700人。考生这么多,可是,正榜和副榜的举人名额总共才206名,录取率还不到百分之四,竞争激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根据大清《钦定科场条例》,各省乡试正副主考官由皇帝指派,负责总阅试卷,决定取舍,核定名次,并将所取中的举人及其试卷向皇帝奏报,他们是举人考试的最高长官。主考官之外,皇帝还要钦点同考官十几名,协助主考官阅卷。因同考官在考场内都是每人一房,所以也称为“房考官”。所有试卷,都先由同考官们分头批阅,然后择优向主考官推荐。

顺治十四年的顺天乡试,顺治帝钦定的正主考官是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曹本荣,副主考官是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宋之绳。同考官共有十四人。

同考官中的大理寺左评事李振邺、大理寺右评事张我朴等人,“虽名进士,然皆少年轻狂,浮薄寡虑。”他们把充任同考官看成是谋私树党、大捞横财的良机。在入场前,他们或是巴结权贵,馈送榜名,或是使人招摇,贿卖“关节”。尤其是李振邺甩卖“关节”最疯狂,他嫌单靠自己卖得太少,还找来一个叫张汉的考生帮忙。

原来,李振邺与张汉早就是狐朋狗友。张汉一向景况不佳,便依附在李振邺门下。李振邺则因张汉交结颇广,有可用之处,倒也乐于相助。

顺治十四年的夏天,李振邺忽然接到家书,说夫人将来北京。这下使李振邺急得慌了手脚,因为他在京中,私养一妾,已是多年,他担心夫人到京后,见他纳妾娶小,向他撒泼。

于是想把这个小妾转出去,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

一天,李振邺和张汉闲聊时问道:“你在客栈无聊,怎么不找个小妹做伴?”张汉回答说手头没钱。

李振邺乘机说,我的家眷就要来京,现有一妾可以转送给你,房帐各物,也全都送你。

这简直天上掉下来的美味馅饼!张汉一听这等美事,喜出望外,马上伏地拜谢,欣然接纳。

李振邺虽说是把自己的爱妾转给了张汉,但藕断丝连,暗中仍与她偷情通奸。

一天,一番云雨之后,那小妾向李振邺抱怨说:“你既然可怜我,就该为我找一个富家子,了我终身,现在跟了那个寒酸鬼,免不了一辈子都要忍饥挨饿。”

李振邺安慰她:“你不用担心,我已有主意了,保准让你稳坐热炕头,柴米油盐终年不愁。”

接着,李振邺伏在小妾的耳门私语道:“过几天我就要入闱充任房考官了,你可先暗中告诉张汉,要他留神寻找想要贿买‘关节’的士子,每个条子先卖6000两银子,若入场后使用上了再加2000两,我要大头,一个关节条子要5000两。这样,若是能卖出3个,你们就可稳拿3000两的银子,你还担心吃穿吗?”

那小妾迫不及待地把这桩美差告诉了张汉。张汉眼珠骨碌直转,又与这女子合计起来:“我们与其为别人转卖关节,何不自己谋利呢?如果你多要一些关节来给我,我高价卖出去,只用一半的价钱偿还给李振邺,我们自己便可得到一半的银两。若是这样,你就可以做我的贵夫人了,又岂止3000两银子呢?”

过了两日,李振邺又来与小妾偷情,那小妾便求多给张汉一些关节,李振邺一开始不答应;但经不住小妾撒娇纠缠,最后也就答应了。

科考临近了,李振邺先为应考的张汉本人密订了关节,答应入场后凭条子找到他的卷子,极力推荐,绝对可以取中。然后,李振邺又一口气拟订了几十个关节条子,让张汉拿着去寻找买主。

张汉虽然还未入闱考试,但因有考官李振邺为他作保,自然觉得稳能中举,现在又得了兜售关节这个有暴利可图的美差,便喜形于色,日夜奔波于富豪子弟之中,四处叫卖。

“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封建时代,一张考卷便可决定一个考生能否入仕做官,而若一旦通了“关节”,便可有望榜上题名。于是,卖“关节”就理所当然地成为最兴隆的“生意”。

李振邺没费什么劲,在开考前,通过张汉已卖出24个“关节”。另外,还有一个送人情的,这就是颇有医术的士子陆庆曾,他曾经为李振邺治好过一场大病,现在李振邺想用科考中举来酬谢这妙手郎中的救命之恩,便主动为陆庆曾拟订了“关节”。

在李振邺炒卖“关节”的同时,其他考官也没闲着,竞相找买主,兜售关节条子。另一个同考官大理寺右评事张我朴也卖了不少。

李振邺一伙同考官,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卖“关节”,广受贿赂,几乎人所皆知,当时就有人称张我朴、李振邺二人是“张千李万”。有人还公开说,今年北闱乡试可是难考,光是李振邺一人,就不知卖出了多少“关节”,还有什么公道可讲!

这些街谈巷议传到李振邺耳朵里,引起了他的怀疑:很可能是张汉的口风不严,把他给出卖了。同时,李振邺在入场前也获悉张汉在贿卖“关节”的时候,高价抛出,私自藏匿下了大把银两。这两桩事,促使李振邺对张汉怀恨在心,打定主意报复这个忘恩负义之徒。

顺治十四年八月初六日,各同考官入场后,便分房阅卷。可是,李振邺等贪赃的考官不是评判考生答卷的优劣,而是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核对“关节”上,寻找那些与手中“关节”相符的卷子。

由于入场前众考官卖出的“关节”太多,而这一科乡试要录取的名额却是很有限的,所以,究竟该取谁,不取谁,着实让考官们费尽了心思。这比起通过批阅试卷好坏来决定取舍似乎要难得多。

最后,李振邺等同考官不约而同地执行着如此录取规则:

“爵高者必录,爵高而党羽少者摈之;财丰者必录,财丰而名非夙著者又摈之。”

由于同考官们几乎都有要照应的士子,他们彼此之间便频繁地把卷子换来换去,翻腾自己要找的人,以致把试卷弄得纷乱不堪。

李振邺手里拿着25份关节条子,在几千本卷子里,他实在是难以对上号,就把家仆灵秀叫到跟前,把手中的“关节”用蓝笔写在一张纸上,让灵秀去翻腾卷子,核对“关节”。

原来,清廷规定,乡试期间考官可带仆人入场,以便差遣使唤。主考官可带仆人三人,同考官可带二人。家仆灵秀就是因此而随李振邺进入科场重地的。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与李振邺通“关节”的考生,最终只找到了5名,其余的20人自然都榜上无名了。

李振邺没有忘记负心的张汉。在场内,他把卷子翻来覆去地找了几遍,终于根据“关节”查到了张汉的卷子。大笔一挥,在上面胡乱地涂抹一通,作为废卷扔在一边。开考前稳操胜券的张汉怎么也没想到,为他打保票的李振邺反而把他死死地踩在脚下!

有位同考官名叫郭浚,年迈而愚庸。在场内,郭浚找到与他通了关节的一份卷子,想向主考官推荐。张我朴发现后诈唬他:你的底细我都知道,你就明说吧,这位举子是谁?“关节”卖了多少银子?

迂腐胆小的郭浚经不住张我朴的追问,便说这是江浙籍一位姓蒋的考生。张我朴立即想起平时与他有些疙瘩的蒋文卓,怀疑此卷很可能就是蒋文卓的,于是对郭浚说:“此人文章不通,若是取中,必遭物议。”

在张我朴的极力阻止下,郭浚最终没敢向上推荐这份卷子。张我朴只是想报复与他不和的蒋文卓,岂料这糊着姓名的卷子实际上是名叫蒋廷彦的士子的。

科考结束后,李振邺的家仆灵秀刚刚出闱,就把李振邺在场内交给他的写有25个关节的条子,拿给同伴冯元看。冯元与李振邺一向有隙,便好说歹说,把这张条子要了去,想日后以此挟制李振邺。

九月间榜文发下后,众情汹汹,舆论大哗!而轻薄孟浪的李振邺却丝毫不知收敛,竟把自己通“关节”受贿赂当成神通广大,到处炫耀,见人就说:某某人的卷子,原本不通,因他与我有些交情,而使他中了副榜;又有某某人,我极力想把他取中,无奈某考官从中作梗,还是落第了……从李振邺嘴里说出的考生,竟有数十人之多!

李振邺的话被一些人添油加醋,在京城内外广为传播。一时间,怨恨李振邺等同考官的人更多了,特别是那些通了“关节”花了大把银子却榜上无名的士子,一个个怒气冲冲。

一心想当举人的张汉美梦成了泡影,而这美梦正是李振邺“搅黄”的,越想越气愤,决心非出这口恶气不可。于是,他愤然剪掉辫子,佯装狂徒,挥笔写了一堆贴子,把李振邺贿卖“关节”、大肆舞弊的事翻了个底朝天,先后向京师科道衙门投送了四份。

在场内被张我朴诈唬了一顿的郭浚,出场后急忙找到蒋廷彦说:“你的卷子我原本已经取中了,但无奈有张我朴的极力阻挠,只好对不起你了。我还听说张汉的卷子本来是可以中的,被李振邺拿去给涂抹了。”

蒋文卓和蒋廷彦两位考生知道了这事儿的原委,对张我朴不禁恨之入骨,二人接连写了大量的匿名揭帖,到处散发传播,对听说到的张我朴在科场内的丑恶行为进行揭露。

蒋文卓、张汉等揭发科场舞弊的事,迅速传到了吏科给事中陆贻吉的耳朵里。蒋文卓的揭帖把他也牵涉进去了,说他协助应考的亲侄子陆其贤向考官李振邺、张我朴贿买关节。陆贻吉顿时方寸大乱。

陆贻吉故作镇定,找到好友刑科给事中任克溥说:“今年北闱乡试,科场上下舞弊成风,张汉、蒋文卓要公开揭露此事,不知怎的把我的名字也挂上了,这实在冤枉,为表明我的清白,我想亲自上疏,公开检举。”

陆贻吉虽是这样说,却一直没有呈递疏文,实际上,他是想请任克溥帮忙捂着,关键时候说句话。

然而,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想遮也遮不住了。最后,这个盖子恰恰是刑科给事中任克溥揭开的。

顺治十四年十月十六日这天,顺治帝在南苑行宫召见各部院的汉大臣及翰林科道官员。

刑科给事中任克溥感到,这是作为言官弹劾的良机,随即递上一道奏疏,揭发顺天科场大弊。奏疏中说:

“北闱榜放后,途谣巷议,啧有烦言。闻中式举人陆其贤用银三千两,同科臣陆贻吉送考官李振邺、张我朴,贿买得中。北闱之弊,不止一事……乞皇上集郡臣公同会讯。”

顺治帝览奏,龙颜震怒,立即给吏部、都察院等衙门下了一道措辞强硬的御旨:贪赃枉法实乃科场中的最大犯罪,场闱分明是考取国家人才的重要场所,岂能容忍乱臣贼子为所欲为,扰我江山?立即捉拿任克溥奏疏内提到的各犯,到吏部会审。

任克溥所参奏的官员士子们全部拿齐后,顺治帝便命满汉部院大臣联席审理。会审之初,满族大员不知关节究竟为何物,因为这时满人入关的时间还不长,对汉人科举作弊那一套手法还不很熟悉。汉员王永吉便向他们作了详细解释。满员听后不禁惊愕:堂堂科考大典,竟有这种玩法!

会审开始后,同考官李振邺对甩卖“关节”之事吞吞吐吐,张我朴等则拒不承认有舞弊之情。为了找到李振邺等关节作弊的证据,吏部尚书王永吉传讯知情人冯元到堂。

办案大臣又是好言相劝,又是晓之利害,终于使冯元交出了他从好友灵秀那里得到的李振邺亲笔写的关节条子。只见条子上25名通关节的士子中,第一名便是李振邺“借中式以酬医”的陆庆曾。

会审大员根据李振邺的这张条子,按卷核对,顺藤摸瓜,与李振邺私通了关节的士子们,很快全部清查出来。

十月二十七日,根据办案大臣的审理意见,顺治帝颁下谕旨,对顺天府乡试中交通关节的考官、士子分别惩处:

“李振邺、张我朴、蔡元曦、陆贻吉、项绍芳,举人田耜、邬作霖,俱著立斩,家产籍没,父母、兄弟、妻子俱流徙尚阳堡。”

李振邺等七人,当即被押往菜市口刑场处斩。

起初,李振邺总觉得与他通“关节”的举子是大员子弟,诸大臣会出面营救他的,所以并不十分畏惧。但当看到死已临头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顿足狂呼。行刑者见死囚发怒,立即勒紧捆绑李振邺的绳子,挥刀砍下他那颗浮薄轻狂的头颅。

李振邺等七人被斩后的第二天,吏部和刑部向有关各省发出急件,敕令将顺天科场案内各犯家中的老幼全部逮捕关押,家资财产查抄入官。

十二月初四日,正是寒冬腊月,从科场案内各位人犯家中捉拿来的男女老少共有108人,一起被押往关外盛京北部杳无人迹、冰天雪地的尚阳堡。

至于主持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曹本荣、副主考宋之绳二人,因没能发觉同考官的作弊行为,被顺治帝分别处以失察之罪,一同降了五级官职,仍留在原衙门供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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