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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围城

摘要:睡前故事365收录血色围城,引言 7月中旬断粮,吃野菜、树皮,先扒榆树皮,扒掉老皮要里面那层嫩的,粘粘乎乎挺好吃,后来什么树都扒,老皮也吃。 幸存者 李素娥 ...大家一起来看下血色围城吧。

引言

血色围城 第1张

7月中旬断粮,吃野菜、树皮,先扒榆树皮,扒掉老皮要里面那层嫩的,粘粘乎乎挺好吃,后来什么树都扒,老皮也吃。

幸存者 李素娥

开头还弄口棺材,接着是大柜、炕席什么的,后来就那么往外拖,听城外人说,一刮风,10里8里外都熏得头痛。

幸存者 宋占林

1948年3月,国共东北决战已近尾声,只剩下沈阳、锦州、长春几个孤立的据点,东北人民野战军发动冬季攻势夺占四平后,长春就成了松辽平原上一座孤岛。

长春古代叫茶啊冲,一个古怪的名字,其实就是满族先祖古代肃慎人祭天时的祈福语,因为祈福之地在喜都,所以后世渐用喜都取代了茶啊冲。到嘉庆年间才设置长春厅,归盛京将军管辖,日本占领东北,长春成了伪满洲国的首都,改名新京,日本投降后,又恢复了长春的名字。

今日之长春

如今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因为出色的绿化,被称为北方春城。

多么好的一个愿望,喜都、长春,寄托了百姓最美好的祈福,但在1948年的夏天,战火让这里的人们经历了痛苦至极的生死劫难。

那年坐镇长春的最高长官郑洞国,成了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只有电波里不时传来蒋委员长的指示。

尽管这时的长春已经是一座死城,但也是一座堡垒、要塞,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集中国内一批一流专家,采用欧美式建设理论,到长春进行规划设计,有了现在的城市规模。

人口也由“九·一八”前的十五万,剧增到“八·一五”前的七十万左右,其中包括十四万日本人。

日军占领期间,在市郊挖掘壕沟、坑道,构筑许多永久性工事。市区建筑,从布局到构造,都充分考虑到军事的意义。城中心的关东军司令部、在乡军人会、空军司令部和大兴公司,都是1米厚的花岗石墙,钢筋水泥屋顶,中型炮弹都不能损坏。楼房地下室,有钢筋水泥坑道通到大马路,彼此相通。其中有笨重的大铁门,可以相互隔绝。各主要街道宽度都在一百米以上,可以充分发挥火力,重要街口还有水泥掩盖的地堡。

国民党进入长春后,又环市添筑了许多碉堡和工事。其中,仅中央银行周围修筑的永久性工事,就有150多处。6月22日,中央社称长春防线为“坚冠全国”。

长春不仅工事坚固,守军也很顽强。新7军麾下的新38师是驻印军的老底子,能征善战。60军是滇军,对于防守很有一套。

卫立煌执意守沈阳,郑洞国不想守长春,3月初,60军撤退吉林时,郑洞国就主张同时放弃长春。他认为长春离主力太远,有被吃掉的危险。与其将来被吃掉,不如现在跑掉。将东北主力集中于沈阳、锦州之间,能战,能守,又能保存一部有生力量。

郑洞国毕业于黄埔军校一期,在抗日战争中参加过很多重大战役,战功卓著,还同同盟军收复缅北,扬威海外。如今被老蒋派到长春,当做这座孤城最后的救命稻草。

东北缴匪副总郑洞国

这本是符合蒋介石撤退东北的总体战略,蒋介石却不干。他认为放弃长春,国际影响太大。困守长春保全面子,还可以吸引共军主力,减轻沈阳、锦州压力。

南京《中央日报》在一篇题为《论长春之守》的社论中说:

长春是我们领土主权的象徵,必须攻取,也只有尽力保持,而其攻取和保持的意义,与其说是军事上的,勿宁说是政治上的。

远在西柏坡的毛主席则认为:长春越晚打下来越有利,我们可以利用长春敌人的存在,牵制沈阳一部与大部敌人。黑土地大决战犹如对弈,长春犹处围棋上的“眼子”,左右整盘棋的走向。

事实证明,拿下长春不到一个月,东北全境即告解放。

冬季攻势后,林彪就谋划打长春。5月24日,1纵和6纵试打未达目的,仅夺占大房身机场。于是改而为久困长围,准备将敌围困到山穷水尽时再动手。

自古以来,围城战都是惨烈无比,从战国时期的晋阳之围,到安史之乱的睢阳保卫战,再到二战的莫斯科保卫战,以及最近发生的俄乌马里乌波尔围城战,无不惨绝人寰。

这次也不例外。

5月中旬,东野就成立以萧劲光和萧华为首的围城指挥所,要使长春成为死城。

6月28日围城政工会议上,围城指挥所再次强调封锁粮食、蔬菜、燃料、牛马及一切可供敌人使用的生活资料,断绝城内外人员往来和商业关系。并提出口号∶“不给敌人一粒粮食一根草,把长春蒋匪军困死在城里!”

围城指挥所还发动群众,成立军队地方联合对敌斗争委员会,在各交通路口设立检查站、检查哨,严格检查过往行人、车辆、封堵粮食进城。

6月22日,由12纵和六个独立师组成的围城大军,就进入了指定地域。

六个独立师在前面组成第一道包围圈,各师以三分之二兵力,以五十米一个人的密度,对城内进行封琐、监视,余下为预备队。十二纵以主力布置在城西和西南敌人主要突围方向上,其余在其它方向进行策应,构成第二道防线。

开头,包围圈达150多里。十二纵司令员钟伟,看好土质特点,组织部队挖地道进行爆破,连续拔除据点。各独立师如法炮制,将包围圈缩减到100里左右。双方最近处只有百把米,彼此吃的什么饭都能看见。

初夏季节,松辽平原一马平川的原野上,暖风吹过,百花开放。鲜花绿草遮掩着一条条通往前沿的交通战壕,终点是长达百里的环城壕沟,沟沿上耸立着一圈圈铁丝网。

围城战壕

早在围城之前,长春市长尚传道就认识到粮食的重要,将中央信托局长春分局贮存的100万斤大豆全部买下,这批大豆,保证了公教人员不至于饿死。五月,又对全市进行人口和存粮普查,发现民间存粮只够吃到七月底。

七月初,蒋介石致电郑洞国∶“尽收长春人民所有粮食物资,由政府统一分配。”

由于缺少柴火,饥肠辘辘的士兵见到谁家烟囱冒烟就去抢,再砍树木,拆房子,后来干脆挖马路取沥青烧饭。尚传道在报上发表谈话,号召“饿死不抢粮,冻死不拆房”,把自己比作抗金的岳家军,可是对面不是异族蛮人,而是手足兄弟。

六月起,军粮主要依靠空投。

守军每天正常耗粮不下十万斤,需要四十架次飞机才能保障。实际最多也没超过二十架次,一般都是十架次左右,天气不好,一架也来不了。飞机一来,城外高射炮就开火。不敢低飞,就在三千米高空投掷,有些就飘到城外送给共军了,落在城里的,也常被居民抢去。

城里有空投指挥所,统一分配粮食,可降落伞没落地,饥饿难耐的士兵就一拥而上,有些部队抢到就私分了,有的甚至发生械斗。郑洞国亲自下令∶“倘有不顾法纪仍敢私自抢藏者,一经查获,即予就地枪决。”

后来不用伞了,直接投掷,一袋袋粮食象炸弹一样飞速落下,老百姓坐在家里祸从天降,很多人被砸中,气绝身亡。

粮食吃光了,就杀战马,战马杀光了就杀狗,捉猫,捉老鼠,打鸟。天上飞的,地上走的,一切可以送进嘴里的东西,都成了捕杀对象。

然后物价扶摇直上,一捆钞票买一捆青草,一个金镏子换一个大饼子,几个大饼子换一个大姑娘。

两年半前,新一军和新六军等部队向长春攻击前进时,杜聿明出赏价一百万元东北流通券,奖励首先进入长春的部队。如今,这笔重赏只能买不到三钱的高粱米。

东北流通券

八月初,新七军和新三十八师每周还能吃顿大米饭,余下四个师全发粮代金,各连自己买,买到什么吃什么。每人每天菜金只够买条黄瓜。地方保安部队连条黄瓜钱也没有,一切全靠抢,抢到什么吃什么。

九月中旬,六十军一些部队开始吃糠秕、豆粉、酒糟。官兵夜盲、腹涨、盗汗、晕眩、浮肿,越来越多。

十月后,一些部队别说突围、打仗,放开大路随便走,也走不到沈阳了。

六十军起义出城后,军长曾泽生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好饭好菜不可多吃,以免把胃吃坏了。

然后是攻心战。

围城部队各连都有喊话组,前沿阵地5里左右设一个广播站。一到晚上,高音喇叭和自制的土喇叭,一齐开火。叫“兄弟”,喊“老乡”,唤子索夫,指名道姓,四面八方,几里纵深,全被这声音覆盖了。

这一招两千年前的韩信就用过,垓下之围,当汉军唱起了楚歌,项羽的楚军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还利用国民党家属做工作,60军撤退吉林时,30多随军家属被俘获,一律待之以礼,经教育后送回长春。暂52师师长李蒿弟弟李泰然的妻子送回去,又找到他们失散的孩子,又给送了回去。李泰然很感动,三次送出重要军事情报。

长春成为死城后,一些家属又化装成难民,纷纷出城逃生。通过哨卡时,很多人被难民“点水”。哨卡不难为她们,有的还从优接待,并通知沿途给予关照。她们後来写给丈夫的信中,讲了许多共产党好话,成了义务宣传员。

有的部队举着白旗就过来了。接待的大都是老乡。有的过来就不回去了,有的回去又拉过一批来。

郑洞国颁布“连坐法”,抓回逃兵,一律枪毙。

有时闲唠时发牢骚,说“走个球的”,被告密。兵团司令部未经过军长、师长,就将这个班和排长抓走全部枪毙。

本想杀一敬百,反倒激起公愤。60军一些官兵扬言“要报仇”,“拚了”,连新38师也有人说:“太过份了”。有的连队跑多了,连长乾脆带领全连投诚。

困守的国军

中秋节前後,攻心战掀起高潮。

除了东北入伍的外,新7军中两湖两广人多,60军基本都是云南人,除去老内容外,又增添一些家乡小调和地方戏。《绣荷包》,《小河淌水》,《杨柳青》,《走西口》……一曲曲都倾诉著同一个主题。还朗诵李白的诗:“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浓重的乡音伴着哀婉的洞箫,夜夜到天明。

后来投诚官兵说:讲别的还能忍着,一提“家”心就碎了。

郑洞国坐守长春的方针,是“加强工事,控制机场,巩固内部,搜购粮食”。未到两月,机场丢了,空中交通断了。

但10月已经弹尽粮绝了。

10月16日,蒋介石命令突围。郑洞国布置停当,新38师第一线部队已进入开进位置。

曾泽生给郑洞国打电话,请他审时度势,共襄义举,郑洞国说:我是军人,要保持军人气节,不成功便成仁。解放军代表刘浩给他打电话,希望他不要敞无谓的牺牲。

郑洞国说:既然失败了,除战到死以外,还有什么可说,放下武器是做不到的。

郑洞国致电蒋介石,表示“来生再见”。

10月24日,南京《中央日报》发表文章:《郑洞国壮烈成仁三百官兵全体殉职》:

孤守长春之东北剿匪总司令兼吉林省主席郑洞国将军,自市区战起,率部坚守核心据点中央银行大楼,与匪英勇搏斗,嗣以弹尽粮绝,终於廿一日上午发出最使之一弹,壮烈成仁,所属三百官兵,亦全体殉职,郑氏十八日电致其夫人陈泽莲女士称:“望保重,永别矣!”二十日致杜聿明、赵家镶及诸友好电称:“现虽大势已去,当奋斗到底,以保吾党革命军人之忠贞气节,希释劳念!”

空空荡荡的街道,柏油路面彼掘挖得坑坑洼洼。哨兵伴着“死毙者”在路边徘徊,钢盔在月光下一问一闪,像游荡的幽灵。一声炸耳的枪响,空气颤栗了一下,更平添了几分死寂,曾泽生在窗前踱步。

9月22日,曾泽生决定起义。

新7军随之宣布投降。

从国民党到共产党,曾泽生都是中将军长。

长春围困战后,全城七百余万平方米建筑,230万平方米被破坏。一切木质结构部分,大到房架,小到交通标志牌,乃至沥青路面,或用于修筑工事,或充作燃料,而一切可以当做食物的东西,如树皮、树叶之类,都被尽情地送入口中,化作维系呼吸运动的热量。

战后长春只剩下十七万人。

“兵不血刃”的长春之战,把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推上第一线。

当时的长春市长尚传道在回忆录中写道:“根据人民政府进城后确实统计,由于国民党‘杀民’政策饿、病而死的长春市民共达十二万人。”

10月24日,南京《中央日报》在一篇《长春国军防守经过》中写道:“据最低的估计,长春四周匪军前线野地里,从六月末到十月初,四个月中,前后堆积男女老少尸骨不下十五万具。”

围困中的长春

幸存者宋占林说:

1948年春节前後,长春一下子就变挤了,住房紧张,煤柴紧张,谷草最贵,一斤谷草换几斤大豆。跑进城的难民都有马。难民杀马,烤马肉吃,最先饿死的不少是难民,和进城谋生计的手艺人。我就这二道河子生人,13口之家也死了4口:父亲叫流弹打死了,孩子全饿死了。

幸存者李素娥说:那时,我家住在老虎公园北门。一家8口,7月中旬断粮,吃野菜、树皮。先扒榆树皮,扒掉老皮要里面那层嫩的,粘粘乎乎挺好吃,后来甚麽树都扒,老皮也吃。

老虎公园是个空投点,飞机一来就掉粮袋。尽是大米,空投也不都那麽准,老百姓抢,国民党就开枪,开枪也抢,用小刀划开袋子,搂些就跑。

幸存者张淑琴说:有天来个兵,翻出几个大饼子。我哪能撕巴过他呀,就说:你看看我那孩子吧,小猫小狗也给条小命吧!他还有点良心,给留下两个。那年我25岁,3个孩子,大的6岁,小的1岁。哪还叫孩子呀,猴啥样他们啥样。小女儿就那麽饿死了。吃奶孩子没听说有活过来的。再困个把月,就全完了。

宋占林说:死人最多的洪熙街和二道河子,二道河子十室九空。开头还弄口棺材,接著是大柜、炕席甚麽的,後来就那麽往外拖,後来听城外人说,一刮风,10里、8里外都薰得头痛。解放後,熟人见面就问:你家剩几口?就像现在问:你吃饭了吗?

理发社工人于连润:我那时候就理发,饿得那样,也有人理发。甚麽人那时候还能想着理发呢?有钱人到甚麽时候都有钱,饿死的都是穷人。

幸存者张淑琴:新7军的官太太穿旗袍,抹口杠,坐人力车,後边跟好几个护兵,有的军官挎两个太太压马路。人和人不一样。

幸存者于连润:那时咱就寻思呀,你国民党和共产党有仇,咱老百姓招谁惹谁了,要遭这种大难?可寻思这个有甚麽用,谁把咱草民百姓的命当命了?

10月15日,郑洞国的晚饭是四某一汤。

尚传道说:“没听说有饿死士兵的事。”。

“不给敌人一粒粮食一根草,把长春蒋军困死在城里!”

但困死的都是百姓。

伪满时期,日本人在城边修了条环城公路,老百姓叫“圈道”。围城期间,这条圈道成了国共两党之间的真空地带,老百姓叫“卡空”。国民党往外赶,共产党往回堵,老百姓大都是夹在“卡空”里饿死的。

幸存者钱富永说:外逃主要是三个口子:东边二道河子,出去奔吉林;西边洪熙街,奔公主岭、沈阳;再就是北边的宋家洼子。我们家是从洪熙街附近出去的,西红柿刚有点红的时候,夜里,黑黑的,从草棵子里爬过去的。

幸存者于连润:人饿了,开头脚没根,浑身直突突,冒虚汗。饿过劲了就不觉饿了,晕乎的乎,飘飘悠悠,像腾云驾雾似的,不觉得难受了,也不怎么想吃什么了。可一看到能吃的东西,立刻就想吃,就想抢,不少死人身边都光溜溜的,一根草都没有,能说话时,一声又一声听不出个个数,一声声都像是“饿呀”、“饿呀”。没声了,眼睛有时还睁着眼睛,望天望地,半天不眨一下,什么表情也没有。慢慢地,眼睛再也不睁了,还喘气儿,像睡着了,这就快了。快了也能挺个一天两天的,人命可大了,像灯油不熬干不死。有的瞅着还像笑模悠悠的,更吓人。

幸存者李素娥:八路进城就发粮,大车呼呼朝城里运。我去扛回40斤。别看走路都打晃,再给40斤也能扛回来。饭做好了,妈还舍不得吃,我说这日子过去了,共产党来了就好了,妈捧著饭碗,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说:老天爷呀,可算活过来啦!

解放长春

当战争以铁与火与血的方式,在四平,在锦州,在辽西吼啸、扑打时,从绿春到金秋,长春150个黎明和黄昏却静悄悄的。

于是,关于这场围困战的文章,几乎都写著“兵不血刃”四个字,当暂52师师长李嵩弟弟的妻子被送进城去,接着又送去失散的孩子,阖家团圆时,草民百姓开始家破人亡,一个个婴儿被扔到街头号泣,当60军副官处长张维鹏等人的妻子儿女,被优待送出哨卡,并在沿途受到关照时,普通百姓成群结队地跪在哨卡前,苦苦哀求放生救命。

孙子说:“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长春一些老人说:打记事起,我们这疙瘩就没得好过。“小鼻子”欺负咱,“大鼻子”糟害咱,“小鼻子”才狠呢,“大鼻子”才坏呢,好歹把这些畜牲盼走了,折腾得更厉害!外国人不把咱中国人当人,中国人怎么也不把咱老百姓当人呢?

当年参加围城的一些老人说:在外边就听说城里饿死多少人,还不觉怎么的。从死人堆里爬出多少回了,见多了,心肠硬了,不在乎了。可进城一看那样子就震惊了,不少人就流泪了。很多干部战士说:咱们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饿死这么多人有几个富人?有国民党吗?不都是穷人吗?

围城初期,有人在围城政工会上讲:“要将老百姓的饥饿贫困的罪过归到敌军及敌政府身上,扩大他们与群众的矛盾,孤立敌人。”。

后来的回忆录,对此或避而不谈,或一笔带过:“当然,长时间围城,也给城市人民带来一些苦难,”。

有人说:活活饿死那么多人,太“那个”了,不好说呀。

那些三代横尸炕上地下门口街头断了香烟的家庭,那些还未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模样就被扔到街头的孩子,那些用青春换了大饼子的姑娘,那些被血一样的高梁米粥撑死的人。被战争夹在中间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草民,不才是这场围城战中最大的受难者和牺牲品吗?

20世纪80年代,吉林省的党政领导多次邀郑洞国回长春看看,都被他婉言谢绝了。因为几十年来,当年长春惨绝人寰的境况,常常出现在他的睡梦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长春的父老乡亲!

以上就是睡前故事365小编整理的关于血色围城的睡前故事,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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